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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镜魔

四、镜魔

呵呵……直到今天,我才知道这个世界是这么的精彩,我觉得,我的人生……不会那么无聊了,但当我知道在我心里应该神秘无比的能力者组织居然是****时,我才知道,我,还是,太、年、轻、了。

——《叶旭日记•能力》

病房的门被推开,龙爷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
叶旭听到声音,转头看向龙爷,看着少女凝视着自己的不含一丝感情的紫色右眼,龙爷表示自己压力很大……

“呃……那个……你……”“镜子!”龙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旭打断了。

听着面前少女(?)空洞的声音,龙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凭着自己心里面的猜测答道:“唉……镜子的话,放心吧,你的脸没有被伤到的……”

“镜子!”龙爷看见眼前的少女(?)仍然固执的要镜子并且再一次打断了自己的话,只好用安慰小孩的语气无奈地安抚眼前的少女(?):“好,好……镜子是吧,我去给你拿……”

“还有刀!”即便是龙爷已经习惯了被少女(?)打断 ,此时也不经将拳头捏的卡吧卡吧响,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浮现,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的少女(?),但很快就被少女不带感情的眼睛盯得没了脾气。

龙爷像是认命般地转身走出病房:“镜子……还有刀,是这两样没多的了吧?”

虽是疑问的语气,但却没有给少女(?)回答的机会,龙爷说完后就走出了病房门,顺手带上门,“砰!”病房的门伴随着一声巨响关上了。

(门:我表示我很无辜。)

叶旭看着龙爷走出房门,虽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但内心却在掀桌子,在他(她)心里,刚刚的对话应该是这样的……

[微笑+这位姐姐,能帮我拿一面镜子吗?]

[微笑+这位姐姐,我真的需要一面镜子,能帮我拿一下吗?]

[微笑+我还需要一把水果刀,姐姐你能帮我拿一下吗?]

但现实却是这样的……

[面无表情+镜子!]

[面无表情+镜子!]

[面无表情+还有刀!]

不过不论叶旭再心里多么想掀桌子,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感情。(叶旭:还有能气死话唠的说话方式。)

……

……

过了一会儿,龙爷拿着镜子和一把水果刀走了进来,将刀和镜子放在叶旭身前的被子上,退后几步抱着手臂看着叶旭:“喏……你要的镜子和刀。”

叶旭没有回应龙爷,自顾自地拿起小刀在手指上一抹而过,殷红的血液缓缓从伤口溢出,再拿起镜子,伸出手指在镜面上用血画了一个奇异的符号。

在符号完成之后,黑紫色的光芒浮现在叶旭和镜子之间,镜面上献血画成的符号渐渐变淡,像是浸到了镜子里面,黑紫色光芒也随之充斥了整个病房。

良久,黑紫色光芒散去,叶旭(♂)出现在病床上,龙爷看见叶旭(♀)在黑紫色光芒中消失,而叶旭(♂)在黑紫色光芒中出现,不禁向后退了几步,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叶旭,像是受了很大惊吓般:“什么……什么鬼……你、你谁啊……”

叶旭并没有马上回应龙爷,而是活动了一下重新长出来的右手,看着自己身上沾满尘土的残破校服和校服已经干了的血液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
又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,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:“嗯……没多大变化啊……只是皮肤稍微白了一些,还有左眼似乎变成紫色的了……”

龙爷看见叶旭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快步走到床前,一巴掌拍在床尾的铁杆上,叶旭放下镜子,看着快要断掉的铁杆,嘴角抽了抽,伸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。

龙爷用温(yin)柔(sen)的眼神看着叶旭:“那么现在……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?你是谁,她去哪儿了?”

叶旭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如你所见,我就是我,她是我,我也是我……”

“等等等等……”龙爷打断了叶旭的话“什么我不我的,说人话!”

叶旭叹了一口气:“刚才在你眼前的人是我,现在在你眼前的人也是我,这只不过是我的能力而已……”
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是能力?”叶旭听见自己的话又被打断,也不生气,缓缓开口:“我就是知道,这些常识性的东西是我在那个状态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面的……”

龙爷这回没有打断叶旭的话,而是耐心地在叶旭说完之后才开口:“你是说……这些东西是凭空出现在你脑子里的?”

叶旭点点头,看见叶旭点头,龙爷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,向叶旭伸出右手:“那么……加入我们吧!”

叶旭愣住了:“等等……加入你们……什么意思?”

龙爷拍了拍额头:“好吧……我居然忘了……”一边说一般张开右手,点点冰晶凝聚成冰球出现在龙爷右手上,叶旭看着冰球,眼神渐渐呆滞。

龙爷看着叶旭呆滞的眼神,甩甩手,冰球碎裂成细碎冰晶消散在空气中,缓缓开口:“我也是能力者,如果真的如你所说,你是自己无师自通这些常识的话,就加入我们吧……”

叶旭回过神,急切地追问道:“们?就是说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啰?还有,为什么我无师自通这些常识就要加入你们?”

龙爷摆摆手,示意叶旭稍安勿躁:“当然不只我们两个……还有,至于无师自通……首先我要说明一个问题……”

“什么问题?”龙爷没有在意叶旭打断自己的话,而是清了清嗓子,继续往下讲:“虽然统称【能力】,但我们国家和西方国家的能力有着本质上的区别……如果要细说太复杂,简单说大概就是:我们国家的能力偏玄学侧,西方国家的能力偏科学侧……”

龙爷看着叶旭脸上大写的“懵逼”,无奈地摇摇头:“好吧,就这么说吧,我们国家的能力基本上就是……呃……血脉传承吧,我们的【能力】在古代被称为【天赋神通】,

所以随着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,特点是不论是哪种【神通】都能对【灵体】造成直接伤害……”

“【灵体】是什么?”叶旭明知故问地发问,龙爷随口答道:“就是鬼”

叶旭缩了缩脖子,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龙爷没有去注意叶旭的小动作,继续向下说:“而国外的能力呢……大部分都是因为各种意外而造成的基因的变异,因为只是涉及到肉体的变异,所以对【灵体】一类玄学侧的产物会特别无力,而且基本不能和【神通】一样后天提升。”

叶旭恍然大悟:“也就是说,因为【神通】是随着祖先的血脉一代代传承下来所以常识是被印刻在血脉之中,所以能无师自通……而西方国家的能力基本是靠后天变异,所以只能自己摸索吗?”

龙爷伸出右手:“没错,就是这样,所以……加入我们吧!毕竟,你觉醒的是【神通】系能力。”

叶旭微阖双眼,思索一会儿后,扯起一抹微笑,伸出手和龙爷的手握在一起:“既然这样……那就加入你们吧。”

龙爷抽出手:“那么……欢迎你的加入……对了,你是叫叶旭是吧?”

叶旭点点头,惊奇地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龙爷拍拍手:“那就没错了,你就不好奇你为什么是躺在这里而不是巷子里吗?”

叶旭摇摇头,他也是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躺在巷子里。

悠扬的乐声响起,龙爷从衣兜里掏出手机,没有按下接听键,而是先把手机在叶旭面前晃了晃:“喏……看吧,说曹操曹操到。”

叶旭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眼的两个字,瞳孔微缩,龙爷这时也按下了接听键。

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模糊的声音,确定了心里的猜测,苦笑着摇了摇头 ,手机那头的声音他太熟悉了。

“……嗯……好的,那我挂了。”龙爷也挂了电话,转头看着叶旭,调笑道:“怎么,是不是很意外?”

叶旭无奈地摊摊手:“何止是意外,对了……柳晴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?难道她也是……”

龙爷打了个响指:“宾果!不过你猜的也不全,她虽然也不是普通人,但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……还有,我隐瞒了你的事。”

叶旭道了声谢,也没有追问柳晴的事,而是问了一个他才想起来的事:“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?还有……我忘了问你的名字了。”

龙爷的脸突然变红了:“你……你问名字做什么,那个、那个不重要啦……还有,那个怪物是【魔】。”

叶旭没有揪着龙爷的名字不放,而是追问:“【魔】又是什么鬼?”

龙爷搓了搓双颊:“怎么说呢……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拥有超凡力量的物种,与我们同样拥有超凡力量的还有三种……嗯……因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统一的称呼,我就直接用我们国家的称呼算了……【妖】、【魔】、【鬼】……”

叶旭一脸“你逗我”的表情看着龙爷:“是不是还有【怪】?”

龙爷满脸黑线:“没有!【妖】在古代和我们是敌人,那时还有【除妖师】这个职业呢……不过到了近代,我们和【妖】也算成了盟友……【鬼】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存在,危险是对于让【鬼】现世的人,安全是对于和【鬼】没半毛钱关系的人……呃,这是绝大部分【鬼】……至于【魔】……”

龙爷的表情在这时无比严肃:“叶旭,你记住,我们还有一个称呼,叫做【除魔师】,【魔】这种东西,是我们的首要敌人,见之则杀!”

叶旭点点头,表示自己记住了,龙爷看叶旭点头,继续向下说:“至于【魔】的来源……一句话:只要有欲望,万物皆可为【魔】,【魔】没有固定的形态,它们的内心只有【杀戮】两字,像你遇见的那一只类人形【魔】已经算是高级了……”

龙爷又拍拍额头,语气很无奈:“真的是老了,记性不好……你的能力是什么?”

叶旭想了想:“大概……应该……是【镜子】吧?嗯……还有这个。”说着,叶旭伸出手指,一缕黑色火焰在指尖燃起。

龙爷看了看叶旭指尖的黑炎,想了想说:“既然都有这个黑色火焰了……【镜子】又是什么?”

叶旭收回手指,黑炎随之熄灭:“就像你最开始看见的,我可以借用【镜子】切换成另一个我,我现在的这点能力只是那一个我的一点点而已……而且,还有很多招式我都需要【镜子】才能施展……比如……这个。”

话音刚落,叶旭拿起先前的镜子,将手指贴在镜面上,黑炎浮现,黑紫色光芒绽放,光芒消逝之后,原先的镜子只剩下镜框,一张透明的卡片出现在叶旭两指间,一团黑炎画在卡片之上。

叶旭两指稍用力,卡片折成两半,一团黑炎浮现在卡片断裂的地方,龙爷看得目瞪口呆:“这是卡牌?玻璃做的?”

叶旭将手里的碎片扔到一边:“是【镜子】,能够映出人影的玻璃也行,但效果会很差,而且因为是镜子,所以那一个我的一切和我都是相反的。”

龙爷调笑道:“连性别也是是吧。”叶旭咬牙切齿道:“我真想打你!”

龙爷切了一声,并没有在意叶旭的威胁,继续调笑道:“你居然对这种事没有一点反应,你是有女装癖吗?”

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砸到了龙爷脸上,龙爷甩开枕头,似乎又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你能走路了吧,既然你都答应了加入我们……我还要带你去做个等级测试还有登记代号。”

叶旭活动了一下手臂,觉得应该没问题了,便开口答道:“应该没问题了……还有,等级和代号又是什么?”

龙爷从床底下拖出一双鞋,随口说道:“等级你应该懂,我不多说,就说一下有几个等级……至于代号……这是保密措施啦。”

叶旭点点头,站起来活动了一下,忽然变了脸色,龙爷看见叶旭的脸色变化,关心地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
叶旭摇摇头:“没事的,只是有种……嗯……不真实感罢了……呃……对我自己的。”

龙爷也好奇了,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:“对你自己的不真实感是什么意思?”

叶旭苦笑:“啊……从六年前就有这种感觉了,就是……怎么说呢……感觉世界是真实的,我自己是……虚幻,对,就是虚幻,只不过之前六年没有这么明显罢了……大概感觉就是……【虚幻的真实】……还有,你也别问我六年前发生了什么,那之前的事我全部记得,之后也记得,只是六年前那三天出现了记忆断层,我只记得那三天之后我就有了这种不真实感。”

龙爷点点头,领着叶旭走在一条狭长的银白色甬道里,周围满满的科幻风。

龙爷边走边向叶旭解释:“等级的话……我只讲通用等级,世界上也只有这个是统一了的,通用等级是用几个英文字母来来划分的。”

叶旭好奇地问道:“哪几个?ABCD?”

龙爷转过头:“从低到高分别是E、D、C、B、A、S、SS。”

叶旭追问:“话说……为什么没有SSS?”

龙爷转身看着叶旭:“SS……便是人类理论上能达到的最高地步,因为SSS就是真正的仙神领域。”

叶旭又问道:“那个,话说我应该是几级?”

龙爷想了想:“首先,我要问下,那个你……用的是【世界】吗?”

“是!”叶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,龙爷听到叶旭亲口承认,兴奋地跳了起来,却忘了甬道的高度只有两米……

龙爷捂住头,仍是兴奋的语气:“那么……那个你,绝对是SS……毕竟【世界】是SS的标志,正是因为这个标志,所以SS又被称为【地仙】和【半神】……至于你,最多就是E。”

叶旭苦笑:“我那么弱吗……”又看到龙爷兴奋地样子,好奇地问道:“SS很少吗?”

龙爷立马答道:“当然少!全世界六十亿人也只有五个SS,算上那个你也只有六个。”

叶旭又开口问道:“那……SS很强吗?”

龙爷依旧是兴奋的语气:“当然强了……”转而眼里满是崇拜:“你知道吗……当初美国扔向日本的核弹不是两颗,而是三颗……只不过当时我们国家的那位SS在日本讨债……杀戮无辜百姓的债,那位大人只一拳,便挡下了第三颗核弹并且自身无碍……”

龙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:“只不过那位大人并不是能力者,至于他是哪个体系……他的称号是【武圣】”

转而又对着叶旭:“你的代号就叫【镜魔】吧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你的能力是【镜子】,魔与圣对应,所以是【镜魔】”听着龙爷的回答,叶旭愣住了。

没待叶旭回过神,龙爷已经走到了一扇门前,伸出手拍了拍叶旭的肩膀:“咱们到了。”

叶旭回过神,看着眼前的大门:“到了……是登记的地方吗?”

龙爷点点头,将手掌放在门上,随着一阵银光扫过两人的身体,冰冷的机械声音响起

[指纹确认无误]

[面部确认无误]

[瞳孔确认无误]

[确认——龙霸天无误]

听见冰冷声音的最后一句,叶旭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,不可置信的看着龙爷,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龙爷的脸色突然涨红又变成黑色,将手用力按在叶旭肩上:“不、准、笑!我的名字有这么好笑吗!啊!”

叶旭感觉到自己肩上的巨力,憋住笑:“好,好,我不笑就是了……”

虽然嘴上是这么说,但龙爷看着叶旭却丝毫没有止住笑的意思,也摇摇头不想去管他,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打开的门里。

门里面,一张办公桌后,一名穿着阴阳师服饰的男子抱着手机在玩儿,看到被拖进来的努力憋着笑的叶旭,心里秒懂,给予一个怜悯的眼神,转而对着龙爷献媚道:“姐大,咱们有新人啦?”

叶旭看着阴阳师服饰的男子,好奇地问道:“那个……龙姐,你、咱们还招日本人?”

龙爷生无可恋地望天四十五度:“他是地地道道中国人,还是道士,只不过手游玩多了而已……小二,来给他登记。”叶旭嘴角抽搐。

男子迅速地拿出一个科幻风十足的电脑:“好嘞,来说名字,代号,还有等级。”

叶旭转头看向龙爷,龙爷伸出一只手指摇了摇,叶旭了然地点了点头,叶旭走到桌前:“开始登记吧。”

小二点点头

二:[姓名]

叶:[叶旭]

二:[年龄]

叶:[十六]

二:[能力]

叶:[镜子]

二:[镜子?好奇怪的能力。]

二:[代号]

叶:[镜魔]

二:[魔?算了,那是你的事,魔就魔吧。]

二:[等级]

叶:[E……吧?]

二:[哦,E啊,E……噗,你说什么?我没听清]

叶:[E]

二:[你逗我呢?E也能在类人形【魔】的面前活下来然后加入咱们。]

龙:[他没逗你,他就是E]

二:[……]

登记很快完成了,那个很科幻的电脑一侧弹出一张银白色的卡片,上面是叶旭的信息。

小二怜悯地把那张卡片递给叶旭:“喏……这是你的证件,也是工资卡……还有,希望你能活下去。”

叶旭把玩着卡片,好奇地问道:“我们还有工资?”

龙爷接过叶旭的话答道:“当然有,我们还要吃饭呢……还有,欢迎你加入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驻梧桐镇办事处。”

叶旭愣住了,连手里的证件掉地上都没发现:“你,你说什么?我可能没听清……”

龙爷的语气很认真:“你没听错,欢迎你加入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驻梧桐镇办事处,简称城管!”

叶旭哀嚎一声,倒在地上,他觉得,他一定是上了这世界上最大的一条贼船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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